植物性食品先驅 Kees Kruythoff:指數級成長蓄勢待發

Kees Kruythoff 曾在聯合利華高層工作多年,帶領過世上首家跨國素食企業,如今他推出了Imagine計畫,繼續落實永續發展的願景。對於人們熟悉的現有食物鏈,Kees清楚地看見:一切將會劇烈改變。
Plant-based food frontrunner Kees Kruythoff

這個是個不易察覺的盲點, Kees Kruythoff 這樣描述全球糧食體系造成的破壞。多年來,他幾乎不曾想過,習以為常的飲食會帶來怎樣的後果。「我不假思索地吃肉類、喝牛奶,直到別人——包括我自己的女兒——提出不同觀點。我深入研究了這個觀點,閱讀了某些書籍,才恍然大悟。一旦你看見了事實,就再也無法視而不見。」


雞是效率最差的工廠

Kruythoff信手拈來地摘要了某些負面事實, 90% 亞馬遜森林的砍伐是種植大豆的結果,這種大豆主要作為牛、雞等動物的飼料,生產1公斤的肉要用5公斤的蔬菜飼料。他聲稱雞是世界上效率最差的工廠,「吃雞肉只能攝取到 20% 的原始蛋白質,我的看法是,雞是食物鏈中必須砍掉的中間商。」


5.38億歐元

近兩年,Kees在 LiveKindly 的執行長任內達成這項任務,這家公司成功募集了 5.38 億歐元的資金,用來購買素食品牌,包括 LikeMeat、The Dutch Weed Burger、Oumph!、The No Meat Company 和 Fry Family 。

「在合作夥伴的同心協力下,LiveKindly正在加速植物性食品體系的轉型。適才適所的團隊籌組完成,工廠開始生產,數位設施也建好了,這是我讓出舞台的好時機。話雖如此,這家公司將會基業長青,在實現LiveKindly使命的道路上,仍會看見我積極投入的身影。」


重組食品體系

「修復全球食品體系」已經成為 Kruythoff 的個人使命。「既有體系是針對3 到 40 億的世界人口所設計的,但世界人口此刻正朝 80 億邁進,預計到 2050 年會成長到 100 億左右。為了為全世界的人提供優質、安全和足夠的食物,我們必須徹底重組系統。」

當然,目前已有不少案例,但 Kruythoff 認為,無論在速度或規模上,轉型的腳步都有待加速。「許多新創公司和大型公司正在研究價格實惠的解決方案, 案例之一是LiveKindly ,另一個是Alpro 的燕麥奶。在口味上,Alpro已經可以與動物性食品相匹敵,但一切都進行得太慢了。傳統食品生產商的利潤仍然夠用,無法充分感受改變的必要性。不幸的是,新冠疫情進一步延後了此項變革。」


更便宜的肉類替代品

做了可能失敗,不做也是死路一條。根據 Kruythoff 的說法,創新者困境,對食品體系的轉型極為重要。既有業者知道改變勢在必行,但一旦談到投資和資源,就寧可按兵不動,結果一切照舊。不過, Kruythoff的看法是轉折點就快到了,原因除了眾多引頸期盼的消費者,還有各種飛速高漲的肉品價格。

根據研究機構 Questionmark 的數據,目前荷蘭超市的某些肉類替代品已經比肉類更便宜。研究人員把前六大超市的漢堡、絞肉和雞肉塊,與最便宜的相關肉類替代品進行比較。今年 2 月, 替代肉類的素食產品的售價有44%比肉類便宜或約略相同,如今這項比例已經上升到 66%。

Kruythoff說:「在德國,全素雞肉現在已經比有機雞肉還便宜,我的猜測是,所有雞肉產品在今年年底前都會變得更貴。我一直強調,我們將在 2025 年左右看到轉折點,到時候,食品產業將有 20% 到 25% 左右的植物性產品,而這會使指數級成長加速。」


食物浪費

不過,從動物性轉為植物性,只是修正龐大系統錯誤的方法之一。 Kruythoff 承認,關於食物浪費,還有很多工作要做。「我們生產的食物有 1/3左右 被丟掉,仔細想想,這真是愚蠢至極。在很大的程度上,食物鏈進一步數位化後,這個問題應該可以解決。透過深入了解各項流程,生產商和零售商可以清楚地看見,浪費究竟出現在哪個環節。」

食物的供應和品質也是問題。雖然在富裕國家很多東西被扔掉,但世上某些地方的人卻飽受飢餓之苦,此外還有隨處可見的肥胖問題。以美國為例,超過三分之一的成年人處於肥胖狀態。「我相信更客製化的食品有其必要,也就是少糖、少鹽,專為特定個人的健康需求打造的食品」,Kruythoff 說。

想要修復損壞的食品體系,還得在當地生產更多產品。直到幾年前,幾乎大家都還認為,應該盡可能以全球為範圍來打造供應鏈。由於運輸成本持續上漲,這種想法正在轉變。在人們消耗食物的當地生產,聽起來很合理,對吧?然而,這依然是個挑戰,因為一般而言,產地直銷的生產規模比較小。


應對氣候變遷

聯合利華前執行長Paul Polman也參與了 Imagine 計劃,Kruythoff 希望激勵企業做出正向的改變。Imagine是福祉型組織暨基金會,旨在幫助全球產業應對氣候變遷和不平等。「這個過程必須由勇敢無畏的領導人來啟動,我想對他們說:問問自己,你能做出哪些正面貢獻?忙著追求利潤、結果讓孩子住在廢墟地球的人生劇本,不會是你夢寐以求的。」

Tim Mulder
Business designer Amsterdam

Tim Muld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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